Abstract in Chinese
中文摘要
Chung-yu. Chen 陈重瑜

Abstract 摘要

北京音系的声调演变是一个旧题目。但是本书与之前的研究有所不同。上古音与中古音之间入声的舒化从未被探讨过。本书利用中古音舒入声皆有的谐声系统里四声的分布,勘测岀中古音之前入声舒化的新旧路线。主流的旧派音变是不论声母清浊,入声一律变为去声;往往随之又有后续的发展,由去变向阳平或上。中古音之后主流是新派音变,入声不论声母清浊多变为阳平。新路线的形成是基于类推作用,同声符而先舒化为取的字有些已经有后续变化而成为阳平或上,后舒化的同声符字就抄快捷方式,直接变为阳平或上。虽然,中古音的一字多读情况显示新派音变里,入声有直接变向上声的迹象。然而,现今的北京音系里,中古入声字的三声读都有去或阳平的共时多读音或先前的读音。因此,中古音里的入上二读字可能是‘入’与‘(入à 去à)上’或‘(入à阳平à)上’的读音。

入声从不直接变为阴平,都是经由去,阳平,或上。本书经由五个追踪点检验单字的声调变化:中古音,中原音韵,1932的标准国音,以及1963,1985两次审音。有少数字还包括有记录的俗读音,即共有六个追踪点。只有起讫两点的历史比较看不到中程的变化,如回归音变(AàABà(Bà)A),中途的转折(AàBàC)等等。不检视现代的变化,即1932至1963-85系统的变化(包括俗读音),不知道声调变化的形态与速度,结果就把系统内的变化当做外来的方音。

入声的舒化是第一梯次的声调变化。去与阳平,上之间的变化是第二梯次的变化,是双向对流。第二梯次变化的驱动力可能是不同时期入声舒化的趋向不同,引起某一个调类内字数的膨胀。为了纾解膨胀,减少同音字,同时也避免阳平,上,去之间字数的过渡不平均,于是后续的移动自然产生。###阳平,上,去变向阴平是第三梯次的变化,基本上是单向变化。本书也提岀证明,高频率常用口语词条有阴平化的倾向。由阴平变向他声多数是回归音变,即由他声变向阴平又半途而废或事后回头的变化。这一点由比较各种声调变化在不同时段双向的流量之间的比例而得出的结果。

由于中古音之前,入声舒化的主流是变向去声,在第二梯次的三种对流变化里,由去流向其它两个声调的变化不但是字数最多,高峰期也比反方向的变化早。而上去之间既然是双向变化,‘浊上变去;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趋势而不是一个音变规律。事实上,有很多浊上字没有变去,而又有很多清上字变成去;当然,去变上的字更多。

此外,中古之后新增阴平字的来源也是去声最多(31.1%),阳平次之(24.0%),上声最少(15.1%);其余则是来自入声,当然也是经由阳平,上,去。本书的统计数字显示,次浊声母字的舒化起步较晚,因此进入第三梯次变成阴平的字数也最少。

北京音系里,中古入声字的一字多读一向被认为是源自不同方言。本书提出中古音里的读音证明,现今的多读音只是新旧音重叠的过渡罢了。北京音系一向是‘雅音‘,没有外来更雅的音了。因此,北京音系里的’文读‘就是较早的音罢了。本书也提岀证明,中古入声字在目前北京音系里的三声读也都是经由去或阳平的读音而来。当这类字的多读音之间有第一声或第三声以及第二声或第四声,同时又有[+-韵尾]的差异时,[+韵尾]的读音都是在第一声或第三声上;第二声或第四声也可能同时有[+韵尾]的读音,但不会有相反的情况(即没有第二声或第四声读有韵尾,第一声或第三声读没有韵尾的情况。)[+韵尾]的读音是较新的读音,不带韵尾的读音是底层的读音。《广韵》里, ‘末 ’,‘未 ’,两个谐声系统之间有九对意义都相近的字。本书也证明这两个系统实际上是同一个系统;其中有九个字正处于新旧重叠的过渡阶段。

本书从现代的声调变化(如,近代的阴平化,声调疲劳,以及四声字的异化)里证明,高频率有催化作用。高频率促成效果的累积,是缓慢渐进的;而最终的调类变化则是突然的。从历史的角度回顾,频率的累积是看不到的,所能看到的是记录上的突然改变。这个由缓慢到突然之间的关联,可能是新语法学派观点,音变的产生是渐进的(phonetically gradual), 与词汇扩散学派观点,音变的产生是突然的(phonetically abrupt),两者之间的一个折衷点,也是部分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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